陆逊坐在大帐正中,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甲士站在一旁,他们一进门,甲士“哗啦”一声,从后面围了过来,堵住了他们的后路,同时拉上了帐门。

诸葛融下意识的去腰间的战刀,“嚓嚓嚓!”拔刀声响成一片,数十口战刀出鞘,指向诸葛恪兄弟。诸葛恪手疾,一把按住了诸葛融。

大帐里点了灯,陆逊的脸在灯光下闪烁,忽明忽暗。让人捉摸不定。

“镇北大将军……病好了?”

“你不用说,听我说。”陆逊抬起手,打断了诸葛恪。“我是奉车骑将军之命,回来接管兵权的。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除兵权,听候处置。”

“凭什么?”诸葛恪咆哮起来,转身就要往外闯。一声轻响,四柄雪亮的战刀分别架在他们兄弟的脖子上。没等他们回过神来,他们腰间的战刀已经被人抽走了。

“你如果再乱动,我现在就杀了你。”陆逊好整以暇的摩挲着手指。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踏春观柳。

“你没有这个权利!”诸葛恪低吼道:“你敢杀我。丞相饶不了你。”

“丞相?”陆逊忍不住笑了起来:“丞相很快就要换人了。孔明他自顾不暇,救不了你。”

诸葛恪气喘如牛,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陆逊突然回到大营,并且如此粗暴的夺了他的兵权。绝不会是一时起意那么简单。

“为什么?”

“有人借宣诏之机行刺车骑将军。失手了。”陆逊站起身来。走到诸葛恪身边,轻轻的扯下诸葛恪腰间的印绶。“你不会一点消息也不知道?以你的聪明,猜能也能猜得到这个结果。”

诸葛恪汗如雨下。面如死灰。他知道,他最不希望看到的那一幕终于成真了。

“丞相给你的命令,你是主动交出来,还是我派人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