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迩闭着眼,只听他懊恼的又叹了一声“别这么听话啊。”

影视剧中那大胆暧昧,又从善如流的亲吻,放在十六岁情窦初开的少年身上,并不是那么好实践的。

顾逸迩咬唇,总算知道自己看的那些言情小说里,女主角为什么被动的让人心急。

已是害羞到了极点,胆怯让人无法再迈进一步。

司逸蹲了下来,痛苦的抱住膝盖,大叫了一声“啊要昏过去了”

话刚落音,某处草丛。

“兄弟们逸哥要昏了为了逸哥的幸福,一二三开吹”

“嘀嘀嘀得儿嘀嘀嘀得儿得儿得儿嘀嘀嘀”

高亢嘹亮,穿透力极强的唢呐声响起,在这静谧的夜里,如同老母鸡打鸣一般,震慑天际。

顾逸迩吓得靠在树上,眼神惊恐“什么”

司逸一个踉跄站了起来,脸涨得通红,目光凌厉的像是要吃人“尔更绿你给我死出来我今天不把你打得叫爷爷我他妈不姓司”

可惜,叫的再大声也不如唢呐声大。

尔更绿爷爷是陕北籍贯,新中国建立后被国家安排到南方来任职,老爷子平时也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吹吹唢呐打打麻将,因为唢呐声太大,大院儿里的邻居都不愿意他吹,后来退休了买了处僻静的宅子养老,没人管着想怎么练就怎么练,尔更绿每年寒暑假去爷爷家玩儿,就跟着爷爷吹唢呐。

他音乐天赋好,中西乐器都掌握的快,唢呐的转音极考验气息,但他很完美的消化了。

学校里还有人,不少人听到了声儿,循着声音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