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太过认真,语气也太过真挚真心,所以少年有些无措地错开目光,耳廓难得泛了些红。

老头残魂哪里会错过这么绝佳的嘲笑机会,笑声快要溢出来:“哈哈哈哈不是吧不是吧,你小子怎么和自己徒儿对视一眼就开始脸红?你莫不是对自己的徒儿产生了什么不应有的想法?”

程洛岑:“……闭嘴。”

他自觉自己的这两个字念得与平时一样凶狠,然而老头却笑得更加大声:“你知道自己的这两个字声弱如咩咩吗?我看你肯定是心虚了!”

程洛岑想说自己心虚个锤子,你老头子懂什么,赶快闭嘴。

然后还未开口,他一锤子下去,却差点剁到自己的手指。

千崖峰下热火朝天,峰头却着实有些吵闹。

目睹此处从空无一物的平地,再到平地而起一座正殿,无疑是一件非常愉悦且有见证感的事情。

易醉从芥子袋里抽出最舒适的一把椅子,靠坐在上面。他不懂建筑之事,自然不会指手画脚,但却显然不愿意错过每一瞬的画面,于是入定时对着日益高耸的正殿,吃饭时端着碗对着正殿,就连画符时,都专门给自己的小木屋开了一扇向着这个方向从窗子。

虞兮枝看着他劈窗的动作,欲言又止:“哪有房子四面都是窗?”

易醉一摆手:“马上就有正殿住的人,就是这么任性,奢侈,只要我想,我还可以给房顶也开一扇窗。”

虞兮枝:“……”

你高兴就好。

黄梨御剑从天边而来,高高兴兴给满峰的执事分发回春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