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利可见血,然而却又好似忌惮着什么,这份忌惮中,有些剑意暴烈虐极,却也有些叹气深深,悄然去拦那些暴戾之意。

谢君知的神识剑意压着那些剑意,几乎无时无刻不与那些剑意缠杀搏斗,他当然能感受到那些剑意的态度不同,可他却对这些叹息态度视若无睹,以一种不容拒绝的绝对姿态,将所有剑意一视同仁地绝对镇压了下去!

又哪里是刚才与虞兮枝友好打招呼的样子。

虞兮枝对自己身后近乎腥风血雨的剑意交缠一无所觉,握着她的手依然温柔而坚定,走在她身后的步伐依然信步闲庭,少年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似是不愿再去看这世间。

剑意渐浓,虞兮枝走过峭壁,顿了顿,又折回,再顺着峭壁一侧陡峭的路蜿蜒而上。

路陡且窄,牵着手不怎么好走,但两个人绝口不提,始终双手交握。

快要到顶端的时候,虞兮枝突然顿住了脚步。

她抬头看去,一柄微薄的窄剑斜斜插在石壁山巅,似有尘土遮掩去了剑身的光泽,但却在她抬头望去之时,那剑便若有所觉,剑身微抖,将周身尘埃震落,再露出锋利剑身。

“……烟霄?”她愕然喃喃。

驻足在她矮一阶台阶的少年依然比她高出一些,紧挨着台阶的距离很近,远远看去,便像是两道身影重叠。

“这世上有很多烟霄,却也只有一柄烟霄。”谢君知也看着那柄剑:“便是你面前这一柄。”

“其余所有烟霄,都是仿这一柄剑制成。”

谢君知边说,又想起了什么:“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