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就算你对那吕布不忿,但这也是天子诏,你如此做法,乃是对天子不敬!”马日磾看着被撕掉的诏书,面色有些难看,压着怒火道。

“天子诏?”袁术冷笑道:“这诏书上可有传国玉印?若无玉印,如何配称天子诏!?”

“传国玉玺早在当年十常侍做乱时已经遗失,如何能有,况且接了此诏,于你而言也是有益无害,何故这般公然撕毁陛下诏书!?”马日磾实在不理解袁术为何这般模样?

袁术看了看地上的诏书,又看了看马日磾道:“那吕布也未得传国玉玺?”

“未曾见他取出。”马日磾摇了摇头。

袁术转了转眼珠子,脸上突然泛起笑容:“我也并非为难太傅,只是不忿那吕布执掌朝政,听说关中如今怨声载道,何不聚集关中英雄共同声讨伐那吕布?”

马日磾疑惑的看了看袁术,摇头道:“谈何容易?吕布手握十万西凉军,更有并州军、禁军为其爪牙,关中经董卓之乱,本就凋零,吕布入城时更傻了大量义士,如今许多人都已经被他杀破了胆,不敢与之争斗,我等如今游历中原,也是希望能招中原英雄与我等共力讨伐吕布!”

“这样,太傅既然来了,便先在此住上些时日,此外也看看有无合适良才可入三公门下,待我书信与人商议,如何讨伐那吕布。”袁术看着马日磾,笑呵呵的道。

如今袁术若论人口、兵力堪称天下诸侯之最,光是一个南阳,哪怕经历过黄巾之乱,仍有上百万人口,豫州、扬州也都是人口大州,袁术恐怕是目前诸侯当中,唯一一个治下人口上千万的诸侯,袁绍和曹操加起来才能勉强与之相比,他有嚣张的理由。

“公路,老夫还要去往游说其他诸侯,恐怕……”马日磾心觉不对,当即想要脱身。

“怎敢让太傅如此辛劳,留在寿春便是,且待我号召各地诸侯前来拜见太傅便是!”袁术却是不由分说,马日磾既然来了,单是他可以征辟的掾吏便不在少数,袁术如今实际上能正式册封的官职不多,马日磾既然来了,不把他的价值榨取干净怎行?

马日磾纵然不满,但就如同在关中对吕布无可奈何一般,此刻在这寿春,同样拿袁术无可奈何,只能被袁术用这种近乎强迫的方式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