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点头称是,但没有太多喜色,他很清楚,接下来说的才是重点。

“若是其他事情,我大可揭过,但这次若非我麾下将领机警,看出了不妥,长安一失我在南阳便将万劫不复!”吕布看向杨修,表情逐渐冷肃下来:“若真是如此,莫说为我求情之人,恐怕有的是想在某背后踩上几脚之人!”

“温侯明鉴!”杨修起身跪地,对着吕布拜道:“家父绝无参与此事。”

“我自然希望文先公未参与此事,但只凭你一面之词,如何教我相信?”吕布俯视着杨修,沉声道。

“温侯容禀,修已与家父商议过,我杨家愿全力助温侯推行新政,这些箱子里,是我杨家在京兆、弘农、洛阳、扶风、河东、河内、上党所有的耕田,包括两天一万八千亩,薄田十二万三千亩,愿意全部上交朝廷,供朝廷推行新法!”杨修指着那几个大箱子道。

十二万三千亩是什么概念?

把整个京兆、扶风、冯翊的耕田加起来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当然,这也跟杨家在三辅之地都有耕田有关。

而且不少耕地如河东、河内、上党的地吕布现在还拿不了,河洛一带的地现在也用不了,可以说,若是杨家的田真的都能用的话,南阳迁徙根本不是问题。

见吕布没说话,杨修连忙躬身道:“除此之外,我杨家各地还有家仆七万以及各地粮草共计三十万石献于朝廷。”

吕布看向杨修,他暗中查过杨家的财产,这些基本是杨家的全部了,至少在家财上,交出这些以后,杨家不剩什么了。

吕布不得不重新审视杨修,此子是否如传言一般有盖世之才,但如此彻底放弃家财说明对方已经洞悉了自己的新法。

“德祖,你觉得我定会杀你父亲?”吕布看着杨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