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府摸了摸下巴,没有言语,此事不能偏听一面之词,虽然他也认为林月纱没有下毒的动机,但是人命官司,最忌讳主观臆断。

“啊呸,你们都是一伙的!”

秦郎中对着小书童啐了一口,破口大骂,“一定是那死丫头收买人心,给了你好处,所以你才替她脱罪!”

秦郎中是济世堂的郎中,儿子说起过,因为这层关系在,长青书院的书生包括先生在内,对他都很客气,毕竟这些读书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每年冬日都要染上点小风寒,全靠他出的方子治病。

那些人对儿子客客气气的,下砒霜害人,这么歹毒,置人于死地,其余人不会这么干的。

思来想去,除了和林月纱有过节以外,秦郎中想不到别人。

“呜呜,你这么凶做什么!”

书童还小,被秦郎中吓得连连后退,面色大变,他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心里想,秦郎中做爹的心里没数,以为绿豆眼在书院混的如鱼得水,真是好笑。

绿豆眼虽然学问好,却是个捧高踩低的嚣张性子,没少欺负书院里的穷书生。

被人下毒弄死,不是没可能的。

读书人心比天高,有风骨,最见不得被人侮辱。

“大人,凶手就是这个死丫头,她和我有过节,所以心思歹毒,害死了我儿子!”

秦郎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请求白大人对林月纱处以极刑,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歹毒,留着也是个大祸害。

白知府头疼地揉揉额角,心里暗道秦郎中难缠。

此人在济世堂有点小名气,又是个不讲道理的,若没有十足的证据说明林月纱和此案无关,那小丫头定要被这狗皮膏药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