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腿上盖着棉被,背后垫着个松软的引枕,头发松散地披着。

她见林月纱上了马车,连忙欠了欠身,指着自己的腿苦笑道:“连郎中说我的腿若是不过血,怕是得废了,约莫要针灸几日。”

“银针刺穴是连郎中祖传的医术,不比严姐姐的差。”

林月纱上马车,是为之前白悠然答应的十万两银票。

“还是我更幸运一些。”

白悠然说着,从荷包里拿出一块万通钱庄的信物,里面刚好有十万两银子,作为募捐给西北将士的军需,“这还有些银票,是我在京城里筹集的,还没来得及采买。”

白悠然说完,把银票推给林月纱,让她收好。

“你这样得有人伺候吧,若是想小解,就喊我一声,我让白茶过来帮忙。”

林月纱看了看马车的环境,车壁不够厚实,晚上宿在荒野会冷。

“月纱妹妹,我不用伺候,我已经不是白家的小姐了。”

白悠然摆摆手,人情冷暖,她早已认清自己的地位,做出如此选择,她不后悔。

爹娘不是爹娘,大哥不是大哥,作为一颗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废棋,白悠然只得自己谋求出路,她只想活下去,若是老天厚待,她想嫁个好人,平淡度日。

“从京城到秦城,这一路上我没少得你的照顾,回报一二是应该的,你不必有顾虑。”

林月纱说完,看了看马车上紧缺之物,派白茶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