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见自家小姐又为主上缝袜子,想到林月纱拿手的小鸡啄米图,问道:“小姐,您又要刺绣吗?”

“不了。”

林月纱不打算刺绣,就按照继兄的尺码裁剪缝合,做最最简单的款式,不加刺绣。

闻言,青杏有点激动,自家小姐终于意识到她那畸形的审美,这是一大进步啊!

“青杏,我大哥是要科考的,若是刺绣被人说项,怀疑他藏东西怎么办?”

科考有很多禁忌,即便是无人提起,林月纱仍旧得仔细点,不给别人留下说嘴的机会,以免萧祁被人指点找麻烦。

“小姐,那公子科考以后,您给他做袜子还刺绣吗?”

青杏怀疑自己天真了,看情况有些不乐观。

“当然啊,还得是小鸡啄米图,你没发现这个样式很幸运吗,那些山匪脱掉我大哥的袜子都没找到藏银子的地方。”

林月纱说完,用手把碎发抚到耳后,一脸得意。

青杏没有接话,心想果然如此,让自家小姐改变是不可能了。

官船在河中航行,林月纱没有一丝睡意,她连续做完了三双袜子,又拿出宣纸和笔墨,给远在南边的张晴儿写书信。

住处变了,或许很长一段时日内,林月纱都要留在京城里,以后姐妹通信,要比北地更近一些。

几个丫鬟见此,没有打扰林月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