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断出女子有身孕又不是疑难杂症,贺娘子连连摇头,并不相信严女医之言,这让严妍很是愤怒。

被山匪强行带到山上来,美其名曰的报恩吗,实则为找麻烦,她已经很不耐烦了。

“既如此,我们同行还有一位郎中,不如请他来诊断。”

严女医强烈推荐廖郎中,而贺娘子对男子的信任比女子要多一些,廖郎中诊脉后,和严女医的话一模一样。

“两位郎中,实在是抱歉了,我是粗人,平日也做打家劫舍的勾当,真没想到自己能有后代。”

贺娘子唉声叹气,干他们这一行,是要断子绝孙的。

别怪她不相信女子,她是被坑的太惨,从此对女子有了阴影。

“严女医,是我不对,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嫁了三次,因为男人意外没了,婆家容不下我,就给我灌了避子汤。”

贺娘子是个命苦之人,早年就是个普通的村妇,家里重男轻女,生养女儿就是为了卖钱给儿子铺路,她被娘家人卖了三次。

“我嫁的第三个男人是个病痨鬼,娶我就为冲喜,我刚进门当晚,还未曾洞房,那病痨鬼就蹬腿了。”

贺娘子很害怕,她承受不起克夫的名头,打算找一根绳子吊死。

然而还不等她有所行动,婆家人不晓得哪里听来的,说这一场亲事必须到底,人活着拜堂成亲,人死了就成冥婚,他们儿子在地下才不会孤单。

于是,婆家人给她点了迷香,又趁着夜黑风高,把她装在一口棺材里,和那病痨鬼一起下葬,活埋了她。

“我是在棺材里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