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雪被惩罚,腿和灌铅一般,她回房坐在床上怒道:“我真是不明白女子为何要学规矩,把自己折磨到人不人鬼不鬼的。”

提起学规矩,李若雪怨声载道,如若早得知和白定丰定亲,她就安心在家里备嫁,不必来女学受苦。

“姐姐,我给你打了一盆热水,你先泡脚轻松下。”

没有丫鬟,只得姐妹俩自力更生,李若霜默默地接手了丫鬟的活计,乖巧说道。

“都是你,今儿你扶住我,我至于被方嬷嬷惩罚吗?”

李若雪想起来就生气,责怪李若霜没眼力见,她和李若霜年纪相仿,她嫁入白家,就不相信妹妹对此没想法。

扪心自问,若是姐妹俩掉换位置,李若雪作为妹妹绝不会甘心。

“姐姐,你怎么能怪我,当时我走慢一步,谁知道方嬷嬷会放癞蛤蟆啊!”

李若霜斟酌一番,决定还是和以前一样。李若雪敏感,以免被察觉。

“放蛇,放癞蛤蟆,下次放什么?”

李若雪心里骂方嬷嬷,又担心隔墙有耳,被其余人听见告状,她会被整治得更加凄惨。这些狗屁的下贱人,以为当了教养嬷嬷高人一等,本质上还是个伺候人的老奴。

“姐姐,你消消气,要发火也得等出了女学的。”

李若霜假意劝说,支支吾吾地道,“那日白夫人找我说话,我还是感觉她不喜欢我们姐妹,只是碍于娘亲给你的陪嫁多,所以才答应这门亲事。”

关键时刻,李若雪的脑子清醒而且有自知之明,李若霜若不露馅,就得说点掏心掏肺的话。

“是啊,还不都是利益关系,不过定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