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里没有多少活计,林月纱缠上红柳,认清自己现下的水平,把绣好的竹子全部剪掉,就为让自己狠下心,一切从头开始。

刺绣不仅看针脚,配色是一个大关键。

“一颗竹子,有明面和暗面,明面的颜色可以鲜亮一点,而暗面要用深色的,还需要过渡。”

小丫头突然转性了,红柳不由得多了几分耐心,刺绣这个也讲究融会贯通,林月纱还没有达到那个标准。

红柳以为,她说的这些,林月纱可能听不懂,却不想小丫头很快地接受,并且把绣线的过渡色都配得很好。

“红柳姐姐,你看这样行吗?”

绣了一颗竹子,林月纱自觉有进步,难怪萧嬷嬷见到她之前绣的,误认为是野草。

“不错。”

红柳点点头,对于初学者,能掌握到这个程度,已经非常的好了。

用了四天,林月纱终于绣好了一个荷包,她去找大胡子,打算让大胡子出门帮着她捎带,带给麻子脸。

年里几日,府上平静,平静得让她以为自己就在家里了。

大年初六,晌午时分,天色阴暗,空中开始飘着大雪花,一直到傍晚都没停过。

门前的雪已经到了小腿以下,以这个速度下去,大雪封山,爹娘出不了门,更难来几十里地以外的寒门关看她。

虽然心里想家,想亲人,但林月纱并不希望家人在大冷天的折腾。

林月纱披上披风,打算出门找大胡子,刚撩开门帘,就和跑进来的红桃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