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农历六月,烈日如火,街边的树叶蔫蔫地打着卷,到了傍晚时分,暑气这才去了些。

沿途一路都在下雨,林月纱早已厌烦了雨天,然而这日头晒得人迷糊,她竟然期待来一场大雨,只为变得凉快点。

“小姐,您这是水土不服,等到京城还要适应。”

南北气候不同,温差又大,林月纱在沧州住了一日,便头晕恶心,吃不下饭又睡不着,苦不堪言。

“偏生我又来了小日子不方便,严姐姐不让我喝凉茶。”

林月纱唉声叹气,想不到自己没被秦氏打败,先被热给打败了,她适应不了。

苦夏之人痛苦啊,清淡的没胃口,辛辣之物也吃不下去,林月纱特别想吃一碗凉凉的冰粉,然而丫鬟们盯着,她又苦于没有机会。

“吃冰粉后,您肚子疼,在船上奴婢可没地方买药啊。”

白茶劝说林月纱,忍一时风平浪静,忍忍就过去了,再说在船上,周边都是水,清风一吹,凉爽舒适。

“白茶,你可真会用词。”

林月纱无语,得知丫鬟是为自己好,却又挑不出毛病来。

傍晚时分,沧州城的码头人满为患,船家,船客,还有卸货的苦力,到处人头攒动。

官船已经靠岸,有专门的人检查船票,林月纱又看到昨日交易的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