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裴液从这面墙上扫过,一时懵然。

实话说,他倒不是完全没有分辨剑器好坏的能力,但那仅限于和敌人兵器交击、切肉断骨时的手感,平日把两柄剑刃放在他面前,他都不一定分得出高下,何况这满墙剑连鞘都没出。

他看向隋再华,怀疑这位大人有那种故意捉弄小孩儿的毛病,而且是把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当成小孩儿。

“哦?不会猜吗?”隋再华一笑,“我来指给你吧,右数第三个,你瞧。”

裴液看去,倒真有些惊讶——这满墙之剑鞘,独特者甚多,有纯然木雕,有毫不失色的翠竹,有饰金缠绸只有这一柄显得十分“正常”,既不故作简朴,也没多做雕饰。

于是他明悟了。

“知道为什么吗?”老人笑道。

裴液肃声道:“因为这是一柄真正的堪战之剑。”

隋再华怔住:“.”

“.”

“.倒也不必总在聊天里挥霍你过人的悟性。”隋再华指着剑柄顶端和剑鞘两处,“是因为这里有东海剑炉的铭印。”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