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在欺骗着自己、隐瞒着自己,但那残酷的结果每时每刻都在终点等着她——如今美好的一切,只是一道短暂的泡影。

“你要让他越陷越深,最后被你无情丢掉吗?”李缥青看着她,“他从小就失母远父,到现在也像个单纯可怜的小孩儿,伱给他如此浓烈的甜蜜,想过离开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嘛?”

衣丹君颤抖起来。

“我我会把一切告诉他的.我.”女子嗓子如被铁块噎住。

李缥青冷漠地瞧着在两三句话间就几乎要破碎的女子,轻声递出了自己最锋利的刀刃:“是吗,也包括.你从一开始,就把他当做种植心毒的工具这件事吗?”

衣丹君猛地张大了嘴,身体仿佛结成了冰。

是的。

这才是这件事情的开端。

当李缥青发现衣丹君与西方恬的来往不曾避着任何人时,就对衣家的态度产生了疑问——他们为何纵容这样的事情发生?

进入衣家祖地之后,她想通了。

龙裔不会放一位已确定的诏子去多惹枝节,除非她的《传心烛》一直难以修成。

衣丹君本是以此完成传诏前的准备,但多情的女子却自己深深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