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冬日寸草不生,尤其雪后,村里越发的空旷,线条只有灰白单调的颜色。

午时过后,突然起了北风,冷风如刀割,刮在脸上,如刮下一层肉,吹得人生疼生疼的。

一刻钟的路程,愣是让林月纱有一种走到地老天荒之感。

“咔嚓……”

一阵狂风过去,树杈被拦腰斩断,正好拦截住林月纱的去路。

林月纱用手摸了摸不存在的冷汗,刚刚她没注意,只要快走一步,就得被大树杈砸到。

树杈的枝丫多,又干又硬,若是砸到脸上,她这张脸搞不好就得毁容。

泄愤地踢一脚树杈,林月纱自言自语道:“这么大,还有点作用,可以拖回家当柴烧。”

娘陈氏说了,如果想要在灶间种点小菜苗,温度一定要跟上去,家里免不了要整日的烧火。

大雪封山的,想出去捡柴也不容易。

本着不浪费的精神,林月纱把树杈拖到树下,等着回家的时候带回去。

“小丫,天冷,快点进来烤烤火。”

林月纱掀开大舅家灶间的棉布帘子,大舅娘王金花正在用铁钩子掏着炉子里的草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