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执念,怎会保留纯真?

会想不通,放不开,本就源于那个青涩纯真的自己。

所以尽管说执念不是什么好听的字眼,却也是人生洗礼的一部分,它也就是自然的一部分。

的确无所谓对错,只需要接受和感知即可。

没有了执念,岂非也就断了挫折?这是想象中的情形,并非真实。

一味强调对与错,却不顾情形,岂非蠢矣?

原文是——郭靖不敢接口,也不敢起来,只见她走到外面方室,伏在案头,提笔书写什么,写了好一阵,将那张纸用一块布包好,再取出针线,在布包折缝之处密密缝住,这样连缝了三个布囊,才回到圆室,说道:“出林之后,避过铁掌帮的追兵,直向东北到了桃源县内,开拆这白色布囊,下一步该当如何,里面写得明白。时地未至,千万不可先拆。”郭靖大喜,连声答应,伸手欲接布囊。

瑛姑缩手道:“慢着!若是那人不肯相救,那也算了。倘若救活她的性命,我却有一件事相求。”郭靖道:“活命之恩,自当有报,请前辈吩咐便了。”瑛姑冷冷的道:“假若你师妹不死,她须在一月之内,重回此处,和我相聚一年。”郭靖奇道:“那干什么啊?”瑛姑厉声道:“干什么跟你有何相干?我只问她肯也不肯?”黄蓉接口道:“你要我授你奇门术数。这有何难?我答允便是。”

瑛姑向郭靖白了一眼道:“枉为男子汉,还不及你师妹十分中一分聪明。”当下将三个布囊递给了他。郭靖接在手中,见一个白色,另两个一红一黄,当即稳稳放在怀中,重行叩谢。瑛姑一闪身,不受他的大礼,说道:“你不必谢我,我也不受你的谢。你们与我无亲无故,我干么要救她?就算沾亲有故,也犯不着费这么大的神呢!咱们话说在先,我救她性命是为了我自己。哼,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番话在郭靖听来,极不入耳,但他素来拙于言辞,不善与人辩驳,此时为了黄蓉,更加不敢多说,只是恭恭敬敬的听着。瑛姑白眼一翻,道:“你们累了一夜,也必饿了,且吃些粥吧。”

当下黄蓉躺在榻上,半醒半睡的养神,郭靖守在旁边,心中思潮起伏。过不多时,瑛姑用木盘托出两大碗热腾腾的香粳米粥来,还有一大碗山鸡片、一碟腊鱼,郭靖肚子早就饿了,先前挂念着黄蓉伤势,并未觉得,此时略为宽怀,见到鸡鱼白粥,先吞了一口唾涎,轻轻拍拍黄蓉的手背,道:“蓉儿,起来吃粥。”

如果说之前郭靖的体验是需要靠武功来脱困和出头的话,那么从这一节开始,就要考验他对人性的认知。

这不用考了,郭靖肯定不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