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放弃了,于是目光短浅,活成了金鱼的视角,只看一面,只看表面。

说到这里,倒要提一下和金庸同时代的武侠大家梁羽生先生,他外公文武双全,而且很重视小孩的教育,特地拨银让小孩读书。

现在看来,任何时候对自己的教育,总是最好的投资。

这是家风,也是爱的传递。

劳德诺不重要,但是反面教材折射出的积极意义,还是有用的。

这也不枉成为反面教材。

原文是——过了好一会,申人俊才结结巴巴的叫道:“师……师父。”余沧海不答,又输了一阵内力。申人俊道:“弟……弟子没见到对手是谁。”余沧海道:“他在哪里下的手?”申人俊道:“弟子和吉师弟两个,同到外边解手,弟子只觉后心一麻,便着了这龟儿子的道儿。”余沧海脸一沉,道:“人家是武林高手,不可胡言谩骂。”申人俊道:“是。”

余沧海一时想不透对方是什么路子,一抬头,只见天门道人脸色木然,对此事似是全不关心,寻思:“他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人杰杀了令狐冲,看来连天门这厮也将我怪上了。”突然想起:“下手之人只怕尚在大厅之中。”当即向申人俊招了招手,快步走进大厅。厅上众人正在纷纷议论,兀自在猜测一名泰山派弟子,一名青城派弟子死于非命,到底是谁下的毒手,突然见到余沧海进来,这人身高不逾五尺,却自有一股武学宗匠的气度,不怒自威,目光都射向他去。

余沧海的眼光逐一向众人脸上扫去。厅上众人都是武林中第二辈的人物,他虽然所识者不多,但一看各人的服色打扮,十之八九便已知他属于何门何派,料想任何门派的第二代弟子之中,决无内力如此深厚的好手,此人若在此间,定是个矫矫不群的异人。他一个一个的看去,突然之间,两道锋锐如刀的目光停在一个人身上。

这人形容丑陋之极,脸上肌肉扭曲,又贴了几块膏药,背脊高高隆起,是个驼子。余沧海陡然忆起一人,不由得大吃一惊:“莫非是他?听说此人隐居在极北苦寒之地,素不涉足中原,又和五岳剑派没有什么交情,怎会来参与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之会?但若不是他,武林中又哪里有第二个相貌如此丑陋的驼子?倘若真是他,那可辣手之极。”

大厅上众人的目光,也随着余沧海而射向那驼子,好几个熟知武林旧事的前辈,都已不自禁的惊叹起来。刘正风抢出上前,一揖到地,说道:“不知尊驾光临,有失礼数,实是罪该万死。”

其实那个驼子,却哪里是什么武林异人了?便是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他乔装成了驼子,深恐被人认出来,一直低头兜身,缩在厅角落里,若不是余沧海逐一认人,谁也不会注意到他。这时众人目光突然齐集其身,林平之登时大为窘迫,忙站起来向刘正风还礼,说道:“不敢,不敢!”刘正风知道那位前辈高手是塞北人士,但眼前此人说的却是南方口音,年岁也相差甚远,不由得心中起疑,但素知那驼子行为神出鬼没,不可以常理揣度,仍是恭恭敬敬的说道:“在下刘正风,不敢请教阁下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