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摆了摆手,招来了跟他一起慢悠悠晃悠的几个军指挥使,吩咐道“尔等继续行军丹头寨,在清涧如何做,在丹头寨便如何做。”

种谔愣了一下,说道“知州这就走了?”

“那狄公呢?”

“是,相公。”

在他与王言纯粹的兵推之中,王言已经用不同的姿势,灭了西夏八回,他一点儿毛病都挑不出来,这可太恐怖了……

王言懒洋洋的坐起了身,弯腰走出了车厢,看着打马随着马车一起缓慢前进的一个小吏、两个军士一眼“说吧。”

“敌死伤两千余,亦是实情。”

“唯战而已。”

程勘连连摇头“现在损敌两千,与大局无碍。你可想过,若因你鲁莽行事,以致战事再起,又当如何?”

不是不给,但什么时候给,给的数目是多少,粮食的质量怎么样,是不是足斤足两,这里面的门道可就多了。

看着骂骂咧咧往回走的军卒们,王言笑了笑“看来这边是没机会了,传我军令,今日拔营丹头寨。”

王言拱了拱手,说道,“然则下官知延州事,兼领厢军。延州边境,亦属下官属地,边地禁军乃程公提领,然则其地乃下官所辖。下官编练厢军,以西夏之军磨练我部,儿郎们用命杀敌,半月致敌死伤两千余,得厢军精兵两千,打散整编,得能战之兵五千余。

王言慢悠悠的用了两天时间,这才晃悠回了延州,见到了程勘,一个比较富态的老小子。

在种谔等人郑重的行礼送别之中,王言乘着马车,带着不到五千人马启程离开了清涧。

边上的小吏眼看着王言是如何抗命的,一句废话不敢有,跟王言打了个招呼就赶紧的跑回去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