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游离在外,他失去了他的集体,他自己守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那是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本心的,顽强的精神意志。

但其实他并不寂寞,有很多人给他写信。

老马是写信最勤快的,哪怕老马已经很忙起来,但是跟战友们的通信也没有断。每个月,老马除了买烟,花费最大的就是邮费。他在信中写他的工作,讲一些生活,让许三多看到了很多。

史今不时的也会寄一封信来,文字中浮现而出的,也还是使劲温和的鼓励。他总是给许三多股劲,告诉他,他能行,他不是龟儿子。

王言是固定的一个月两封,如他所说的那般,给许三多介绍了北京的国防大学的情况,介绍了同学,介绍了领导,也说了一些他自己的表现云云。并一如既往的勉励许三多,当一天兵,站一天岗。

此外还有原来的三班的战士,如甘小宁、白铁军等等。

白铁军复员以后,写信也很频繁。但是一点点的,他的回信时间在延长。他的生活很真实,在文字中可以感受到他的疲惫与迷茫,不变的,却是他的贱嘴。

在王言走后的一段时间里,看信、回信,是许三多觉得最高兴的时候。他的回信很枯燥,会说最近又训练了,并详列训练科目,会说又读了什么书,有什么感觉等等。但文字里,是真诚的,是纯粹的。也是让人一看,就感到开心的。

也在这个过程中,他又参加了一次大比武。这一次,他终于得到了集团军众多科目的第一,在大军区比武中也表现不俗,甚至也有科目拿到了第一,拿到了二等功。他更强大了。

当然,他不这样认为,他只会念着是王言没来,他才第一的。

毫无疑问,他是一个好兵,是一名好战士……

如此过去了一个多月,来到了十月份。

在一个寻常的午后,吃过了午饭的许三多回到宿舍准备着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