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认可王言的,毕竟这种事情,王言仍旧是敢说敢做,而没有去顾忌更多,正经是个好臣子,也算是他的好朋友了。

沉默许久,他说道:“你既医道精深,便与我儿相看一番。我儿头风痼疾,缠了许多年,一经发作,便头痛欲裂。也不要你治好,只要有法子缓解,老夫便不记你的仇。”

“做人难,做官更难啊。”王言摇头感叹,“大将军该是在府中吧?吃完了饭便去瞧瞧?能看定然看好,若是不能,郡王记不记仇下官也没奈何。”…。。

“谁叫你王子言风头盛呢。”赵允让看着王言的笑话。

两人就如此吃过了烧鸡,而后王言随着老小子去了郡王府,见到了赵曙,现在叫赵宗实。

他长了一张圆脸,随了老赵家的根。身型瘦弱,眼神之中流露出的都是疲惫。眼神的没精神,让他没有英气,也没甚勇武。才二十岁的年纪,便周身漫着郁气,已有暮态。

“下官王言,见过大将军。”

赵宗实现在是右卫大将军、岳州团练使。前者散官,后者虚衔,没有实职,不必实地就官。

“不必多礼。”赵宗实笑的很温和,虚手轻托。

“赶紧瞧。”赵允让不耐烦的摆手,催促着王言。

“大将军且坐。”

王言还是一样的,双手攥住了赵宗实的手腕,一边号脉,一边问诊,也一边就看了面,做了视诊。

好一会儿,王言直接提笔开方,口中说道:“大将军自小体弱,气血两虚,精神不凝。下官开一个方子温补调理,再出个菜谱,精致膳食。再让我这小书童每日登门,来教大将军一套我自创的强身健体之法,每日练上两趟。至于头疾,下官并未看出病灶。

私以为,乃是因大将军经历不同常人,故而时常忧思所致。病出于心,发于身,应于头,故而头痛难耐。大将军或可沉醉琴棋书画之中,陶冶情操,放松身心。亦要多加锤炼身体,健壮体魄。如此时日长久,心中舒畅,体魄强壮,或能缓解,不药而愈亦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