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王言的话,二人应了一声,一手提着马刀,一手死死的抓着缰绳,屁股在马鞍上来回拧着,双脚死死的往马蹬里蹬,那看不到头乌压压的敌军,谁看谁都麻。

眼看着对面变换阵型开始放箭,中间的骑兵却没动,王言随手将马朔横别在马鞍上的凹槽中,随即拿起拴着的弯弓,拿了三只箭在手上。随着他的动作,身后的骑兵有样学样,全部统一。

待身后密集的哗啦声停下,王言哈的一声,双腿夹着马腹冲出阵列,开始提速。后方士兵默契的跟随,同时挽弓搭箭,按照心中估算开始放。

五里的距离,对面有来兵,三轮箭差不多正好。当然,对面也在放箭,这都是相互的。有倒霉的被射了马,不倒霉的被射了人,都是不同死法。好在战阵合理,不会放生一马倒,耽误后边一片人的情况,可以调换位置。

盯着箭矢向前冲,连发了三支箭后,王言从容弯腰,将弓别好以免脱落,而后拿起横陈马背上的丈八马朔,夹在胳膊之下,身体微伏,狠狠的撞进了迎来的敌军之中。

这个年代,骑兵开头的当然是猛将。就好像他方才派出的左右两翼,一个头领是卢俊义,另一个则是董平,不猛,没有那一往无前的气势,当不了排头兵,这是将。

迎面冲来的对手是谁,王言没有兴趣知道,他只是遥遥的跟敌将对视,双方有默契的夹着武器随着身形起伏,调整着角度,这是心里战,只有一次机会的心理战。看预判,看胆量,谁输谁死。但敌将可能要失望了,因为他总是赢的那一个。

敌将临阵仍然在变动长枪的轨迹,试图迷惑判断,对别人或许有用,但对王言鸡毛用没有。只见他夹着马朔一个大范围摆动,在敌将不可置信的眼中,拨开那不断晃动耍心机的枪尖,而后直接扎在了他的肚子上。这甲胄的质量不错,虽破了防,但也只是将将扎进去一些,敌将吃痛之下,便放弃了他的武器,双手抱着扎进自己肚子里枪头。

这个时候,他已经是横在空中了……

杠杆原理在那的,四米多长的武器,能靠着胳膊夹在腋下已是牛逼了,更不要说还如同他那般大范围移动。虽然能做到的人不少,但毕竟是打仗,不是只做那一下的,所以对于体力的合理分配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向王言这般猛的,很少,而且还那么轻松写意,力大迅捷,猝不及防。

王言根本不停,硬生生借着冲击力,以及自身的力量,带着敌将身体撞到了后排跟上来的小兵身上,直接撞的那小兵掉落马下,不待他再想其他,跟在王言身后的手下,便御着马跟上,钉了马蹄铁的马脚,咔一下就踩在了脸上……

挑、捅、拨,他无需杀死面前的所有敌人,事实上他只要破坏了来敌的平衡,跟在他身边的手下自然会再敌兵没有恢复过来的时候砍死他。他的效率很高,如真正的箭头一般,一往无前的扫清着面前的敌人。

万人骑兵的对冲,也不过就是片刻间的事。很快,王言便打穿了敌军,但是他并没有停下,因为后方还有举着盾牌长枪的步兵。

王言无惧,他直接大力掷出手中的马朔,穿透盾牌将其后顶着的小兵钉在地上,他的马儿也无惧,直接高高跃起,马蹄狠狠的踏在盾牌之上,至于寒光凛冽的长枪,并不足为惧。因为他们的战马,多数在前身都包了一层轻甲,就是为了避免正面碰撞受创。

一把抄起钉在地上的马朔,双手握持着狠狠的砸在敌军小兵的头上。长兵器,在这种时候,虽然不好施展,但不可否认更有威力。他是玩枪的行家,基本不打别的地方,不是砸脑袋,就是挑脑袋,再不就是扎脑袋。对付这种小步兵,一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