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声谢,王言适当的疑惑:“也?我是建筑系的,你也是东南大学的?”

“啊,是啊。”朱小北爽朗点头,露着小白牙:“我是土木工程的,叫朱小北,咱们都是一个院的。”

“你好你好,我叫王言。”他又不解的看着她:“这一大早上的,你这是勤工俭学?”

“不是,这是我姐开的,早上人多嘛,我过来帮帮忙。”朱小北回去端着三个屉笼放到桌子上:“都是同学,以后多来照顾生意啊,给你打折。”

“好说好说。”

拼桌老大爷又对朱小北说道:“姑娘懂事,你也好好学习,以后都能有出息。就是你这个头发啊,还是留起来,跟假小子似的,不好。”

朱小北摸着脑袋嘿嘿笑:“我这是剃头明志,好好学习。”

“看看,我早都说了,让你留头发你不留。”这时候朱小北的姐姐回头,看着王言以及拼桌老大爷,还有听着他们说话的食客们笑道:“这孩子就是倔,说好几回了都不听。”

“老头子就是随便说说,要说不留长头发也没关系,现在的孩子都讲个性,我孙子也是。”拼桌大爷也知道自己操心操多了,摆了摆手转移话题:“你们是哪里人呐?这包子铺就你们姐俩操持?”

“我们是冀省的,家里就剩我们俩相依为命了……”朱大姐没有再往下说,到这就已经透露了很多。

这老头也是闲的,没事儿问问。毕竟新开的包子铺么,老头大概率是附近住的,随便打听闲聊么。他又哪里能想到,随便问一嘴,就整出这么悲惨的两姐妹呢。

就剩姐妹俩相依为命,那就是亲人都没了,现在看这情况,应该还是父母早亡。毕竟若是父母没的晚,朱姐姐看着年龄也该结婚了。现在就他们姐俩操持着包子铺,那就是说明姐姐不好搞对象,因为带着个累赘。那么情况就是,朱大姐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终于将朱小北供到了大学。而后姐俩又一起来了金陵……

朱大姐是好样的,朱小北是个争气的,这是老头得到的答桉。他沉默半晌,哈哈笑道:“小姑娘啊,你姐姐把你供到现在不容易,你可得好好学习啊。”

朱小北还是挠头笑:“谢谢大爷。”转回头继续忙活起来。

这下安静了,没人说话了,都沉浸在自己想象中的姐妹俩的悲惨往事之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