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车马

乘车马

裴液老老实实带着这位少女到了泰山药庐在少陇开设的大医楼,再没有多搭一句话。

不过泰山药庐的其他人还是非常温和有礼,令裴液松了口气,便依府衙官员的建议在此住下,接受照看。

药庐给了非常漂亮的房间,顶楼,临风望月。裴液饮药之后坐在榻上倚窗望去,无数雨洗后青黑的檐顶高低错落,晴空中都几乎望不到尽头。

黑猫蹲在窗槛上,忽然轻声诵道:“天秋月又满,城阙夜千重。羁旅长堪醉,相留畏晓钟。”

“.什么意思?”裴液莫名其妙地看着它,这只漂亮小猫和伤春悲秋这样的情绪好像从来不搭边。

黑猫转过来一双清透的碧眸:“你现在不是开始想附庸风雅了吗,我熏陶熏陶你,省得老丢人。”

“.”

裴液一手拎颈把它提在面前。

黑猫四肢垂落着:“这四句送给白裙子朋友不是更合适吗,去题之后景情都对,她也真不一定读过。”

“你懂什么,我们赠的是真心。”

“哦。”

裴液把它放在枕边,清风明月之中,就此睡了过去。

醒来时,府衙的人又已等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