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式被破,他是知道的。”孟离道,“已经过去两刻钟了。”

“他不回来,我们怎么杀他。”无洞回过头去,“你比想象中要自由。”

“牢笼又拦不住《道虚名实总经》。”孟离淡声道。

“那他是用什么方法禁锢你的?”无洞有些随意的好奇,“我听说,奇术绝经是世上最难以被扼阻的能力。”

“他没有禁锢我。”

“.嗯?”

“他没有禁锢我。”孟离漠然重复,“他锁住了我的真气,但并没有针对《道虚经》手段。”

“但你没有离开过这座小院。”

“对。因为我想杀了他,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孟离转头看了无洞一眼,年轻的褐瞳很冷。

如果一个人的一切欲望就是复仇,那么自由确实已不能令他心动。只有每天看着毁去自己一切的仇人在面前经过,痛恨和预谋的快意才会火焰般灼烧心灵.习惯了这种痛烈情绪之后,对仇人的远离只会令人麻木虚无。

所以他离不开这座院子,心上的枷锁岂不比手脚的镣铐更加牢固?

“但离开他后你并不是一个人。”无洞似乎对这种火烈早已习惯,语调依然平冷,“来告诉我们他在哪里,我们很快会擒杀他。”

“你们?你是说,仙人台和天山吗?”孟离冷冷地看着他,厌恶一下涌上了面容,“别说这种恶心的话,鹤检大人,我是吞日会的逆贼。”

两人停下了步子,无洞看着他。

“我报给了仙人台,你们第一件事是把湖山剑门掘地三尺、搜查典藏,要找出我们藏了什么宝贝;天山知道了这件事,立刻有人下来说这是他们找寻多年的穆王遗物。”孟离发出一声微哑的冷嗤,“一群道貌岸然之徒坐在一起大言不惭地讨论湖山古物,人皮下全是流涎的鬣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