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陌生的名词令裴液更加茫然,只好再道:“没听说过。”

“嗯,多谢。”墙外人又道,“另外,我不小心见了你的剑式,手上现有三样东西可做补偿——一本比你那剑术逊色不少,但仍可称上流的剑术;一柄东海剑炉所铸‘乙上’之剑;还有一本是我幼时记录练剑感悟的小册。不知哪样更称你心意?”

裴液愣怔了一会,没想过自己的剑被听一下是件如此严重的事情——几年前在公房读杂本时,偶尔沈常检在院中练剑,他听了不知多少回呢。

或许这是外面的规矩?毕竟看家的本领被人看去确实不太合适。

但话又说回来,听不等于看,看也不等于学。昨夜的黑袍人,即便提前给他看上十遍他也不知如何破解,、还有一套手掌厚的故事画……能找到几样算几样吧,本来也是句玩笑话。”孟焦提起手边的麻袋,“我就不进去了,不合适,下午还有活儿,得先走了。”

“这般忙?”

“东边村子的老莫欠着我两张皮子,本来说前天进城给我带上,结果到现在也没个音信,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哦,行。山路有的地方还没干透,你千万小心着些。”

“放心,都是走惯了的路。”孟焦摆摆手,背着沉重的麻袋出了院门。

裴液目送他消失在视野里,无声地叹口气,转身往林珏房间走去。

孟焦对林珏的确是一片赤诚真心,但两人若真的结合,不止下嫁农家的林珏无法适应,对孟家来说,一个手部残疾不能劳作的媳妇也并非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