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液想着来到修剑院后遭遇的这些对手,倒也没有反驳。

“总之你早些踏入上境,咱们痛快些打一场,实话说,我在来这儿之前,也挺久没在同辈手中感到过针扎般的威胁了。”

“我有?”

“你有。你、树红,还有我两个同院,一个比一个扎得疼。”

“行,其实也也快了。”

宁树红却在旁边倚树轻叹:“弈剑哪能真个痛快,永远都是过家家,打多了也无聊得很。”

裴液和这位明朗的女子对剑时总觉得自己在面对一头未睡醒的凶兽,当她拔出剑时,你知道它站起来了,但只是打着哈欠应付,某种暴烈的力量还沉睡在身体里。

裴液也忍不住点点头,想着“试着赢赢看”的弈剑,和怀抱“我必须杀死他”的决心,整个人完全是两种状态,甚至在生死的极限中游走久了,他会有些不适应自己正常状态下的“孱弱”。

王守巳看着两个相视而笑的同窗,思忖道:“这么说,我的潜力其实一直都还没开发出来,我连拿九届剑联第一,其实只是我真正实力的一半?”

“不,你大概是那种只适合弈剑的花架子。”宁树红道。

王守巳叹息一声:“没事儿,再有.不到两个月吧,就有个不是过家家的东西了,那时候让我看看宁真传的真正水平。”

他回头看向裴液:“我猜你又不知道,是不是?”

裴液果然茫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