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这一个月来也常常往修文馆跑。”裴液叹息,“而且褡包也不总在我身上。”

“褡包你不是放在修剑院?谁还敢潜入你们那院子不成?”邢栀挑眉,“京城多游侠浪子,你多半是在路上逛着遭了贼。”

然而他这些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在路上逛,从东城逛到西城,从修剑院逛到修文馆,此时也想不到是哪一回,一会儿觉得哪次都没什么问题,一会儿又觉得处处可疑。

终于还是长叹一声,把目光挪到手中的锁上:“.这是那个完整的镣铐上拆下来的?”

“是的。”

裴液沉默看了一会儿:“所以,如果这枚锁没被打开,那鳞怪就不可能有力气破笼而出。”

“不错。”邢栀抚掌,向后倚在那大缸上,双手扶着缸沿,“我也是这样想,并非南金风自己出了差错,有这锁在,鳞怪其实不可能突破束缚的.只是有样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了。”

裴液将这枚小锁缓缓举起来,凝眉望着里面,光洁如新,确实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换句话说.这枚锁就是直接脱落的。

“有人潜入开了这枚锁?”裴液蹙眉,又否定,“那也太奇怪,他若要放出这鳞怪,何不干脆把它带出来;若要闹这秘舱,就该放得更多更彻底些,只解开个内扣是什么道理?”

他再次看向这枚锁,里面细巧繁密的机簧咬合着,经过破缸、爆炸、坠舱等众多暴烈的冲击后,依然锁扣完好,比他想象中要坚固很多。

邢栀看着他,道:“所以我想,它是自行把锁打开的。”

“.”

“也许他们运送的并非一种‘稳定’的生物,在过程中,这只鳞怪突兀地发生了他们没有预料到的变化——也许确实很罕见。”邢栀缓缓道,“于是它忽然掌握了某种打开这枚锁扣的能力。”

“这是枚什么锁?”裴液立刻抓住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