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能买到的锁扣,但原理并不特殊——以灵纹禁绝灵玄、剥夺气力,再以精铁机械锁死肌骨关节。”邢栀道,“这是现下很主流的做法,比起以强大的灵玄禁制去禁锢玄者,以强盾御利矛,人们更喜欢先隔绝灵玄、再锁困肉体,如此便可以用麻绳捆凡人。”

“这枚锁同样如此,它的锁扣就是纯粹的机械,其中有七道相连的机簧,而且做得过分牢固——是完全咬合、又被封死在里面。”邢栀道,“唯一打开它的方式是激活外面的灵纹——它记录了特定编制的玄气,唯有那种玄气才能打开它。”

“但灵纹没有激活。”

“没有。”

所以它是直接破解了最内里的机械部分,不可思议地从内到外脱落了这道灵气锁。

裴液再次看向它,正如邢栀所说,它机械的部分只用来防备凡俗,而以凡俗来说这是不可能解破的连环。

里面伸不进去任何细铁丝一类的东西,甚指连发丝都不能容下。

确如邢栀所说,要解开这种机械,就要先打开上层的灵纹,绝无灵纹未动,里面千百处机巧能被寸寸打开的道理。

但裴液定定看着这枚小锁,忽然道:“水。”

“.什么?”

“水。”裴液笃定道,“唯一能渗透进去的是水,千百片机簧被水包裹,它要这枚锁开,这枚锁就能开。”

“.”

邢栀怔怔看着他,忽然道:“这种细度的掌控我自小修行水灵,也是在踏入玄门后才能做到。”

“所以南金风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