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也有几人面带忧色,坐立不安。

眼睛不断的看向堂中主位之上的两位上官,一位是灵州刺史钱文,一位则是监察史徐宣明。

随着戏唱到一半,安乐郡的郡守刘元丰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敢问两位上官?这朝廷赈灾的粮,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运到安乐郡?”

“我郡遭灾最为严重,下官初上任,这月余来一事无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饿死,确实不能再等下去了。”

言语之中颇有怒气和怨气,匆匆赶来要粮,结果看到的确是这样一幕。

原本一片虚假的祥和喜庆氛围,顿时被打断了。

所有人望向了安乐郡郡守刘元丰,还有高高在上的灵州刺史钱文,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和凝重。

灵州刺史钱文终于开口了,笑着抬头,将凝重的气氛压了下去。

“刘郡守莫要心急,朝廷赈灾的粮确实是运来了一些,不过万事总得有个章程,这不是还没议出来么?”

“而且今日是本官五十寿诞大庆,就先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等会,等会本官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台上的戏目接着上演,只是大堂之内人心涌动,已经无人再能安下心来听戏了。

一片寂静之中,台上的戏终于唱完了。

灵州刺史钱文使了一个颜色,监察史徐宣明终于站了起来:“诸位,请随我进来。”

侧门打开,诸位灵州官员鱼贯而入,而后监察史徐宣明又马上将门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