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叶笑嘻嘻道:“弄个人进厂当工人,我爸还是有权限的。”

沈栋为难道:“我家里成分不好,读书还要靠大队给的名额,其他的就更别想了,嘉叶姐,你就别给我费心了。”

顾嘉叶笑道:“你真是个傻小子,我也就是说说,我自己现在都没有回城的机会,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可没本事把你弄进去,我回家后还得想办法跟我爸缓和关系,不过你进工厂的事情,我会记着的,这么好的小伙子,总待在养殖场怪可惜的。”

沈栋不好意思挠挠头。

小茹过来扯了扯顾嘉叶的袖子,顾嘉叶:“咋了小茹?”

“教……”小茹拿着口琴说。

“教教教……”顾嘉叶立刻带着小茹到一边学新的曲子。

一聊着话,都把小丫头忘了。

沈栋却听得目瞪口呆,“姐,我刚才是不是听到小茹说……话了?”

他怀疑自己幻听了。

他家哑巴外甥女居然能开口说话了,太意外,太匪夷所思了有没有?

“你没听错。”沈柠心情大好,笑眯眯解释道,“昨儿个被吓了一出,居然把小茹吓得会说话了,你说是不是因祸得福?”

“是是是……”沈栋立刻到小茹身前,满眼期待地对外甥女说:“小茹,喊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