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中凯僵立在门口,水桶霹雳巴拉摔了一地,一颗刚萌动的春心一下子破碎成渣渣。

沈柠诧异,“你这是咋了?”

好心痛,我的水白打了。

霍中凯后知后觉,尴尬得不行,“对……对不起……我再去给你打两桶。”

“不用了,你先进屋喝口茶吧!等罗铮回来,我让他去打水。”沈柠把两只桶带进院子。

霍中凯眼神躲闪,心不在焉地问:“他去哪儿了?”

“挑着谷子到公社上的碾米厂碾米去了。”沈柠给霍中凯倒了杯凉茶。

霍中凯尴尬地喝了一大口,懊恼自己刚才怎么不问清楚,居然对罗铮的媳妇儿想入非非,他真是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太可耻了!

沈柠笑着说:“这个凉茶喝得惯吗?”

“啊?”霍中凯对上沈柠星河一般的眼睛,人又愣住了。

她的声音真好听,就像山涧的清泉,叮叮咚咚,敲在耳蜗上,很舒服。

沈柠:“这是用鱼腥草煮的凉茶,清热败火,如果喝不惯,我可以给你泡茶喝。”

“喝得惯喝得惯。”

霍中凯把剩下的半碗喝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