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爱香连忙说:“他爹,大丫头都这么说了,咱就把钱收着,别拂了人家的一片孝心,咱姑爷在外头有出息,现在有的是钱,不用咱操心。”

沈振松瞪了阮爱香一眼,又对沈柠说:“你一家人去省城,都有要花钱的地方,爹也没有啥能帮得上忙的,你就把钱收着,别亏了两个孩子。”

“爹,真不用,孩子他爹说了,去了省城,我和俩孩子是他的家属,到时候就直接住他宿舍,一起吃食堂,花不了啥钱。”沈柠还是担心沈振松的身体,希望他能留着钱,有病有痛的就来医院看看,别因为钱啥都不舍得。

“这钱也能攒着给小栋娶媳妇,只要别给我那个二妹妹,你们咋花我都没意见。”沈柠说完还特意看了一眼黑下脸的阮爱香。

她其他都不心疼,就是心疼钱花在沈玉那个白眼狼身上吃喝玩乐。

罗铮送儿子进厕所,大安觉得自己是小大人了,可以自己嘘嘘,罗铮见厕所一时也没其他人,便放心到外头等。

来往都是护士和病人,一个戴着草帽遮着脸,穿着波点衬衫的女人走到了他身边,轻轻唤了一声,“姐夫……”

这声音听起来有点怪,不像以前那么浪,仿佛还有点漏风。

罗铮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眼中警惕,“你怎么在这里?”

沈玉抬起万分可怜的脸,那张脸到现在还没有消肿,眼睛充血,眼下、嘴角和鼻子全是淤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受了家暴的妇女。

她被顾娇兰剃了头,又不舍得把另一半剪了,所以只能戴着草帽躲着大队里的社员偷偷摸摸出门,趁着爹在县医院看病,她也来蹭点医药费看看伤,看看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