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熟悉感

春去秋来,冬去春又来。</br>河南路的大地上,是希望的春种景象。司农的官吏,以及专门研究农业的人,在各处忙碌着指导百姓种植。百姓们以家庭为单位,在田间地头挥洒着汗水。甚至有的地方,还有衙门里的衙役,各处的兵丁,成规模的用人力在帮助贫困户翻耕播种。</br>正在这春和景明,一派希望的时候,王言拿着扇子,带着几个跟班的小吏,在夏州城外查看着春耕的情况。</br>河南路的治所理所当然的在肤施,不过为了方便对前线的管理,王言将治所迁到了夏州。他得顶在前边,不能躲在后边。</br>如此西面西夏,东面契丹,在信息传递上更有优势,在加速这边的地区繁荣,人口融合等等,都有相应的优越性。</br>赵宋虽然不行,虽然外扩无力,但是不耽误士大夫们从上到下的不把外族当人看。他们对自家百姓不好,对外族的百姓更不好……</br>他在这边的政策,其实是饱受质疑的。不过是他没花朝廷的钱,又把这里繁荣起来,这才不过多逼逼罢了……</br>这里的土地相对来说地力不足,在过去的时间中,王言把他知道的农业办法都传了下去,什么沤肥、深翻、轮耕、套作之类。</br>此外他还搞来了棉花进行种植,如此长的时间,棉花的种植其实早就开始了。以前在杭州的时候,他就找来了种子,现在那边都有棉衣了。</br>只不过因为粮食产量不足,一旦没有规划的让百姓们乱种,那就是全国粮荒。这一点,官员们当然也有认识。所以只是在各地区,或者说是官员的各个家族的土地上耕种一些,大家都穿棉衣、盖棉被。</br>当然也少不了有心人大肆种植,一方面出售棉花,一方面恶心的降低粮食产量,他们再赚一笔。王言听说了以后,全给办了。到现在肯定还是有人偷偷种,却也是在可控范围之内。控制不住了也没关系,杀就是了。把大户全抄了,粮食足够全国百姓吃三年。</br>现在王言主政的地盘大,他自己就可以调控,所以也就在这边官方支持耕种棉花。</br>另一方面,这一次的地盘扩张,他还得到了毛乌素沙漠南北两端的草场,可以牧羊、放牛、养马,在他这边驻了一个马监,有负责马政的马官以及育马的专业人士,配出来的马都留在了他这边,他正在积极扩军。</br>众所周知,河南路军队,乃是天下惇、王韶等一大票名人都是这一年考出来的,欧阳修是考官,他守孝完毕,早已经回京三年。</br>其他的韩琦、富弼等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回了京,现在的京城还是比较热闹的。</br>比较可惜的是,这一年,王言在西北任职的就奔着五年去了。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收获的话,大概就是他又多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br>三儿子是华兰生的,取名文富。四姑娘自然是淑兰生的,叫文淑。</br>王言浑然不在乎女子另外取名,直接给加上了家里男丁的中间名,反正他说了算。</br>至于其他的事项,无非就是这几年河南路百姓的生活更加好,他发的新钞现在整个西北都在用。还有便是自己繁育的、买的、抢的战马加一起,他的骑兵部队扩张到了两万五,并且又扩充了厢军数量,使得河南路的驻军总数,达到了十七万人。</br>他没办法扩充禁军,但是厢军他能做主。而且还直接州府贸易,囤积了很多的粮草,也以各种名义调遣、生产了很多的军械。</br>若非他顶着大宋忠臣的称号,人们也都知道他要干什么,怕是还以为他要造反了。</br>他是被重点关照的人物,他的动作怎么可能瞒的住。所以人们以为他偷偷摸摸准备掀起战争,他是配合着偷偷摸摸的准备着掀起战争,大家看破不说破,还要配合,等到了时候再说。</br>但是要让他们给王言找麻烦,那是绝对不会干的。因为他们不让王言打仗,就要把王言调回京。现在的京城,因为范仲淹等人的再聚首,已经是热闹的不行了,王言要是回去了,再有了范仲淹等人的支持,那岂不是彻底完了?</br>所以他们也就只能看着,默默的配合。</br>王言从来不会每一个对他抱有期望的人,他从不让人失望。</br>嘉祐二年九月,秋收以后,王言上书说,契丹边军无故向我境内射箭,射死了一只羊,百姓求助我大宋边军,军官去找对面要说法,契丹方面不仅不给说法,还大肆辱骂我大宋边军。</br>军将皆愤然,逐级求告。已经有些弹压不住,随时可能引发两国交战,请求赵祯与政事堂的指示……</br>收到了王言的上书以后,最先看到王言上书的,是至和和议以后,又被调回去当参知政事的程勘。</br>看着那长长的文书,看着那一气呵成,跃然纸背的杀气腾腾的字迹,老程的手有些抖。</br>直娘贼,这该死的熟悉感……</br>日常感谢投、推荐票以及默默看书的好哥哥们的大力支持!</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