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周秉义摆了摆手,示意他让开位置,王言拖鞋上炕:“大姨夫,你趴着,我给你按摩按摩。大哥按的那两下不好使,还得我这专业的。”

“快得了吧,你都忙一上午了,歇着咱们说说话。”

“没事儿,我忙是忙了点,但是也没多累,你就躺着得吧。”

“这孩子,行,那我就趴着。”周志刚嘴上埋怨着,又哎吆一声趴到了炕上:“小言,这几年呐,家里多亏你了。”

王言手上动作不停:“莪都搬出去两年了,这家都是秉昆两口子操持的。”

“我还不知道他,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周秉昆端着装有大大的泡了茶的搪瓷缸子,以及几个水杯的托盘拿上来:“爸,你这话不对啊,我现在挺可以的,平时都不麻烦言哥的。”

周志刚笑道:“看着了吗?秉义,小言?你们这个弟弟啊,我都没夸他,自己就说自己不错了,这要是夸上两句,那尾巴不得翘上天?”

“那秉昆两口子做的确实好,把咱们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我妈照顾的也健健康康,秉昆翘一翘尾巴也是应该。”周秉义笑呵呵的拿着糕点打开给两个孩子分食,眼神有些说不清。

“爸,你听见了吧?我哥说的是公道话。”

周志刚哈哈一笑,没有说话。

虽说都没让他省心,但现在的家,他还是很满意的。二女儿在外面过的还不错,嫁了诗人,生了女儿,教书育人。老儿子当年结婚的事,虽然做的比二女儿还狠,但是找的媳妇确实好,勤俭持家,受苦受累都无所谓,还给老周家生了两个孙子。

还有王言这个大外甥,那是闻名东北的神医,他和老伴借光,都被调养的不错。平日里对这个家,也是帮助颇多。他在外面,那是放心的很。

而之前他在意的旁人的眼光与说法,这都过去两年多近三年了,基本上没人再说他们家怎么怎么样了,早都换了别家的新鲜事。所以到现在,他也算是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