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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开了头,场中的商人们便争相叫起了价。每有人叫价,王言必郑重行礼,姿态摆的相当低,面子给的非常足。

如同前文所述,王言的字真的不便宜。尤其时至今日,他的字已经为众多名家在不同场合公开承认过,有那么多的大佬背书,哪里能低的了。再加上他说出来的立道的话语,更是要涨了他的身价。

何况今天这个场合,还是很有不同意义的。王言第一次来京城,在最高端的樊楼,写了一首新的非常不错的词作。还要用这一幅字,来换取钱财,宴请在场的所有人,余钱也是分文不取,全部送到京城里的官方福利院去。

而且眼看着王言在卖了这幅字以后,就要开始讲何以立心、立命,这就是讲道了,还是第一次在汴京讲道。

如此种种,决定了今天这幅字的价值连城。

开始时候的角逐,是在一楼。后来的角逐则是到了楼上,一堆的看起来就很是不凡的人开始了叫价,从一千贯开始攀升了几万贯。

“十万贯!”

这时候,樊楼的管事走到了台上,四方见礼,朗声说道:“既是王郎君在我樊楼有此盛会,那我樊楼必要留下王郎君这一幅墨宝。今日樊楼酒食不限,我等再出五万贯,送至城里的怜孤院,郎君以为如何?”

王言环视了一圈,眼见得这价格被钉死了,别人想买都不敢开口,便无趣的摇头一笑:“酒菜万不能差。”

“郎君未免小瞧我樊楼气量了。”

樊楼管事是个明白事儿的,听明白了王言话里的意思,他稍稍躬身,很有两分谦卑,客气的解释起来。

“郎君是初次来我樊楼,不明樊楼物价,寻常吃喝一顿也要十贯钱,而一些公子来吃酒消遣,寻常都是要几千贯的。…。。

今日既说了酒菜不限,那便是好酒好菜敞开供应。若想宴请所有客人吃酒,五万贯可是打不住的啊,郎君。实在是我樊楼中意郎君带来的名头,不然断不会有此等好事。”

“管事欺我年幼不晓事,还是认为王言没见识?菜价几钱?人工又几钱?管事真以为我不知道?五万贯足可使五十万百姓吃一顿饱饭,还是有酒有肉的尝个新鲜。若少些酒肉,只有肉糜汤,多些干饭,这汴京百万人吃个大半饱也是全无问题。如今几百人在此,能比汴京百万人口吃的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