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不是没有。”王言笑问,“子正可知厢军抚恤待遇?”

“不知。”

“伤残不能战者,子女免费就学,免田赋三年,而后五年田赋二十税一,年补钱三贯,至子女十五岁。伤残不能自顾者,在前者基础上,起新房一座,年补钱六贯,年送一定之油、糖、布。

战死者,起新房一座,免田赋五年,后十年二十税一,子女免费就学,官府出钱养至十五岁。若无子女,折钱年十贯,与其父母……”

王言大致的念叨了一下抚恤准则,还是很复杂的,比如孩子七八岁了,享受不了十五年,比如有老婆没孩子,比如分家了,比如本身是流氓没有亲人等等,情况是多种多样的。

但是原则只有一个,优厚。

这还没说平常的待遇呢,小兵每月一贯,吃喝不花钱,每年还给发衣服鞋子什么的。要不说王言养不起太多的兵呢,日常开始就是一笔不小的钱。再打仗有了伤亡,抚恤起来可是要命的……

站在城楼上的可不止是王言跟种谔两人,也不全是军官,还有因为领导都在而站的笔直的大头兵呢。他们听王言念叨着待遇,眼睛都直了。以前觉得禁军很威风,厢军狗都不当,现在他们重新认识了一下厢军……

王言笑吟吟的看着一样惊呆了种谔:“子正以为如何啊?”

“死得其所!”

种谔的内心之中已经在呐喊了,王言养兵的钱给他,他能养出来五万大军。怪不得一帮没见过血的,打起仗来竟然如此勇猛,硬碰硬的野战,一帮新兵硬是杀出了一比二的战损,尽管对面有二十多人是被他们自己砍死的。

沉默了片刻,他看着双手拢在袖子里,笔直站立的望着下方归来儿郎们的王言,迟疑的问道,“厢军待遇如此优厚,州中怕是难以支应吧?”

“本官为何如此大肆株连,大肆抄家?”

“无根之财,难得长久。且知州不可能久驻边疆,定是人走政息,白费了知州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