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得知?”

“当年在西北之时,下官让随军的大夫拿俘虏的西夏军官试验的,死后形销骨立,惨的很。”

“吓唬老夫呢?老夫被圈在这京中享受了一辈子,吃腻了珍馐,喝腻了美酒,睡腻了美人。就是这辈子没当上皇帝,老夫念头不通达,好在我儿能成,倒也算是圆了念想……”

赵允让的话语之中都是未尽之意,但是他的态度却很坚决,就是想死。事实上到了这一步,他不死也不行了。

他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如今是海内大儒,一代文宗,当年你说要给老夫写一篇赋,来夸一夸老夫。现在老夫要死了,这次你好生给老夫写一篇祭文吧。”…。。

“晚间回府就写,让人送来给郡王看一看。”

“哪有活人看给自己写的祭文的?老夫不看!下去再看也是一样。你走罢。”赵允让嫌弃的摆手。

“郡王一路走好。”

王言站起了身,郑重的一揖到底,而后看了看赵允让,转身离去。

赵允让又看起了房顶,他一声叹息,久久不散……

赵祯让王言过来给赵允让看病,是找王言来背书的。赵允让是病死的,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才死的。尽管朝中够资格的大臣都知道,不够资格的官员也明白,但他王某人的背书就不是给他们看的,而是记录在历史上,给后来人看的,保的赵祯、赵宗实的清名。

王言说到做到,当天晚上就给赵允让写了祭文,第二天上午让人送去了郡王府。赵允让还是没憋住,自己看了一遍,给王言回复说写的好!

如此一直过了半个月,郡王府来信,赵允让死了。

王言去参加了葬礼,并现场又送了一遍祭文,然后就没然后了,人都死了,能有什么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