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黄昏,袁祯等一帮他在羽林卫学的同窗,海军的同僚,都给杨道当了傧相。

两家距离太近,前边迎亲的队伍已经在解家喊门了,这后边的人还没有出杨家的门。

但是,等接上了新娘子,就不能走近路,回头路了。

从解家接了人,从学士街的另一头出去,绕上了大路,在应天府转了小半圈,才把新娘子重新又接了回来,进了杨府的门。

在暮色之中,两人举行了庄严的婚礼仪式。因为这次结婚匆忙,江西老家的杨家,罗家的人都来不及通知,连个闹洞房的人都没有。

在这个时代,男女大防,外人是不能闹洞房的。只有夫家的妯娌,小孩子们才能闹洞房。

不过虽然少了几分热闹和喧嚣,解祯芳却不感到遗憾,她本不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更不愿被别人看到自己的羞涩,显得窘迫。

就这样,挺好。

杨士奇中午的时候就有些喝多了,不过下午睡了一会儿,晚上正常地主持了婚礼,但是晚间遇到杨道的一帮损友敬酒,又把他给灌醉了。

即便喝醉了,杨士奇依旧很开心。

因为他发现,虽然自己失势了,但是杨家,似乎并没有倒。

他在朝中折腾了二十多年,也不过是个五品的左春坊大学士,人们给他面子,也不过是看他是太子的首席谋臣。

但是自己的儿子哪怕现在只是个千总,但是因为在羽林卫学四年,交际的圈子似乎并不比他弱多少。

那些侯爷,世子们可不在乎他是左春坊大学士,他们敬他酒,只因为他是杨道的父亲。

杨道今日倒是没有被灌到酒,因为他早就有了准备,请了酒量最好的王澹和吴克勤为他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