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除了肖钦予,马映南想不出谁还有做这事的可能。

马文津一直都是站在裴卓琳的背后,不管是公司的事还是家里的事他都只是出主意的那个从不曾参与实战,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一个闷不吭声的奴仆,所以根本不可能会有仇家来寻仇这么一说。

只有肖钦予,他是最有嫌疑也是最有动机害马文津。

裴卓琳沉默半晌之后努力挤出一起丝和事佬的微笑,“阿南,这事可能只是误会。”

“裴姨,你别说误会,我知道这事是你在维护大哥,可能到最后这事我们家也只能不了了之。但是有些问题它摆在那里,如果只是放任怕是以后还会生出更多的矛盾,到时候若是影响家庭和谐可就不好了。”

马映南把话说的很委婉,但裴卓琳还是听懂了里面的意思,她满眼愧疚地看着他说道:“我知道,阿南,你放心,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好。”

马映南是个识趣的人,既然裴卓琳这么说了,他也没有把话再说下去。

整整十三个小时,专家医生换了三波,马文津才被推出抢救室,他躺在推床上,浑身上下被插满了管子,身体包裹的和木乃伊一样。

出了抢救室,医生只让家人看了一眼就又送去了重症监护室。

熬了一夜,裴卓琳再是坚持不住,司机把她送回了大宅,一进门她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肖钦予。

母子俩四顾相望,谁也没有做先开口说话的那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裴卓琳的耐心终是被消耗殆尽。

她走到肖钦予面前既愤怒又无奈地说了一句:“你怎么可以那么丧心病狂,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裴卓琳感觉喉间酸涩,胸口像是被一团注了水的棉花堵住难受的喘不上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