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望天,他继续道:“以前舅舅还顾念着同一些人的旧情,但今后再也不会了,任何人都挡不了你登上皇位。”

赵幕的扭曲的表情逐渐缓和下来。

现在他这幅样子同活死人没有区别。

如果余生只能以这样的身份活着,还不如早早死了。

唯一能让他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就是金銮殿上高高的座椅了。

见赵幕冷静下来,窦唯和窦贵妃都松了口气。

赵幕这时又道:“舅舅准备怎么做?”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至少要等到讨伐西凉之后。”窦唯眯起眼睛。

“讨伐西凉?好,好,灭西凉,一定要灭了西凉。”赵幕像是受了刺激,突然大叫起来。

接着似乎是过于疲惫,赵幕闭上眼睛,缓缓睡去。

这时窦贵妃和窦唯对视一眼。

窦贵妃啜泣起来,“哥哥,为何幕儿如此命苦,他本就自视甚高,造了这劫难,就怕他活不下去。”

“所以,我才允他储君之位,这是他唯一的念想了,如果连这个念想都没了,他便真的活不下去了。”窦唯长叹一声。

窦贵妃擦了擦眼泪,“只是皇上怎么可能让他继承储君之位。”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主张。”窦唯眼中闪过一丝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