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管不着?我当然管得着!

另有声音叫嚣,正是因为我要走了,出于职责和情义,我才须对他看得紧些。

他一个决心要成为肱股重臣的人,才十八岁就学着桓瓖那沾染上拈花惹草的习气如何使得?且那些将他捧上天的人,最常赞他的是什么?乃是冰玉高洁之气,风骨出尘之姿,若是得知他竟私下里跟别家侍婢不干不净,必然要损伤名望,而后就像无数一闪而过的所谓名士一样,迅速被人遗忘。

还说什么不想依靠父母。

我心底哼一声。

到得那时,除非再像河西那样有立下大功之机,否则就一辈子留在这个什么破通直散骑侍郎的位子上吧!

我越想越气,正走着,突然,胳膊被拉住:“霓生。”

回头,却见公子指了指廊下的另一个岔道:“你走错路了,逸之院子在左边。”

他开口说话,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直行也可往。”我生硬地说。

公子讶然:“可平日我等都是往左边走。”

“公子要往左走,自去便是。奴婢一向直走,待回到院中再去与公子会合。”我说罢,不再理他,自往前而去。

我知道这样很是无礼,不过我现在只想静一静,不想看到公子的脸。按公子脾气,他必然也要生气,索性让我走开,不会再理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