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发现砚台里已经没有了莫,忙调了水,细细研磨起来。

“你在想何事?”公子问。

我看他一眼:“我不曾想何事。”

“撒谎。”公子道,“你方才一直在走神。”

我想,公子如果在乡下,说不定会变成那种总能发现别人偷懒被奴客暗地里诅咒的刻薄地主。

“不过想着些明日的事罢了。”我说。

公子的眉梢微微抬起。

“可是在想着明日去了逸之那边,就不用伺候我了?”他说。

我讶然,即刻否认道:“公子哪里话,我不过在想公子那朝服如何才能熨得平整。”

“当真?”公子瞥着我。

“自是当真。”我义正辞严。

公子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