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生,”公子策马走到我身旁,道,“有一事我甚放心不下。”

“何事?”我问。

“我担忧马韬和临淮王会拿老宅泄愤。”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考虑这件事,无奈一笑:“那也无法。就算不曾出今日之事,一旦生乱,屋宅也免不得要受毁坏。且我祖父也说过,人比区区物什要紧,不可舍重取轻。”

公子“嗯”一声,眉间却未松下。

我看着他,道:“你在宅中留书,可就是与临淮王和马韬解释此事?”

“正是。”公子道。

我知道公子行事一贯光明磊落,且此番虽然来硬的,却也不必与临淮王撕破脸,留书也是个交代。

“马韬虽投了临淮王,倒不至于敢惹你。”我说,“听闻跟临淮王是个喜好风雅之人,且到底与你是亲戚,此事他即便触怒,当不会如此气急败坏。”

“他?”公子冷笑,“未必。”

“哦?”我好奇道,“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