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何处皆一样。”他说,“霓生,他二人虽为至尊,然皆不过他人囊中之物,仰人鼻息。”

我颔首,却道:“表公子只顾着操心别人,不知自己却又如何打算”

沈冲怔了怔:“我”

我说:“沈府事变距今已近一个月,表公子仍困在这一方偏院之中,局势长久而往,局势将如何,表公子可曾考量”

沈冲神色沉静。

“子泉说,我在雒阳之事,我父亲已经知晓,待局势平静些,他便会派人将我接过去。”他说。

“就算是如此,”我说,“表公子果真想去长安”

沈冲讶然。

“不去长安,还可去何处”他问。

“天下有比长安更好的去处。”我说,“表公子既有护卫圣上和太后之心,也当为他二人考虑。”

沈冲目光一动。

“霓生,”他说,“你有话可但说无妨。”

话音还未落,不远处传来惠风的咳嗽声。

望去,只见她站在廊下,朝这边招招手,指了指堂上,示意桓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