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回家好好睡一觉的心情顿时就没了,我折返回了那个小餐馆,老板娘还很意外问我为什么又回来。

我二话不说坐下就让老板娘拿了一瓶一斤装的老白干,又胡乱地点了几个下酒的菜,我现在必须痛痛快快的醉一场,至少这样才对得起我现在的心情。

菜还没上,我就已经干掉了将近半瓶酒,这半斤60度的老白干一下肚,我的胃就开始翻江倒海般的难受了起来。

我就着花生米,就这么喝一口酒吃几粒花生米,然后自嘲般的笑一声,我十分确定此刻我很有自虐的倾向,但因为这种感觉让我觉得畅快所以并不想停下来。

我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也不知道我到底喝了多少,只见桌子上已经一片狼藉了,外面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我酣睡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桌子上这横七竖八摆放着的空瓶子和空酒杯,突然又笑了起来,这次笑不是因为自嘲,而是真的想笑。

记得当初还没从大学毕业时我就认为等我以后出了社会有工作,我就会永远告别喝老白干的日子,可是大学毕业快两年了,我悲催的发现,我依然只喝得起老白干,连去酒吧潇洒的资本都没有。

在饭店老板的劝说下我终于东倒西歪地从小饭店里晃了出来,天色已经黑了,一排排的街灯亮了起来。

原来自己的家乡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繁华了,在这繁华的对比下我就像个流浪汉一样,高一脚低一脚地在街头上游走着。

走累了就随便在街边找了个长椅躺了下来,望着眼前不断走过的人群,我竟然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一个翻身砸在水泥地上疼醒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靠在椅子上,对着夜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脑袋痛得厉害,这老白干的后劲还是这么大,我使劲地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