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摇头:“先生说过,女君与公子乃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兄妹,自然也是我等的女君,礼不可废。”

见他这般坚持,我笑了笑,道:“这般说来,曹叔与阿麟皆敬重于你,你便也是我长辈,一点心意又何言见外。”说罢,我笑吟吟地替他和吕稷将酒杯斟满,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双手捧起,“今日劳顿,此酒聊为洗尘,还望二位切莫嫌弃。”

吕稷却未动,道:“女君请收回,我不饮酒。”

我愣了愣,一旁的老张笑笑,道:“他确是从不饮酒。不过既是女君心意,却之不恭,我代劳便是。”说罢,将酒杯拿起,一饮而尽。

我看他这般豪爽,心中大悦,又为他将空杯满上,招呼二人吃菜。

“今日我听阿麟说,你跟了曹叔多年?”我一边吃一边与他闲聊。

老张颔首,道:“我自投身先生与公子门下,已有五年。”

“哦?”我又看向吕稷,“不知吕兄又是几年?”

“他短些,大约四年。”

吕稷没有说话,略一颔首。

听得此言,我心思转了转,四五年前,正是我跟着祖父与曹叔父子分别之时。

我好奇地对老张道:“我在槐树里时,便听你称曹叔先生,称阿麟公子,不知有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