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淼离开后,我也一步三晃地往反方向离开了,我没怪她太冷漠了,她只是做了一件正常人都会做的事情。

相反,我还要感谢她,感谢她都和她丈夫走了一段距离还要回来看我一眼,起码比那些冷然路过的人好。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哪里又是我的家?

我真的很迷茫,也很痛苦。想去附近宾馆开个房间好好睡一晚,因为我从出狱后就没有安心睡一觉了,这让我感觉外面的世界和监狱里的世界存在巨大的反差。

甚至会让我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我会觉得监狱要比外面更加真实,更加舒服。

有了这种想法后,我很鄙视自己,因为只有无能的人才会这么想。

最后我还是选择花了八十元去附近宾馆开了一间房,因为我也该好好睡一觉了,只有让自己清醒了才能做正确的事情。

进了房间,我便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洗了个热水澡,用宾馆里的一次性剃须刀刮掉了许久未处理的胡渣。

吹干头发,看上去精神多久。

可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又失神了,我快认不到自己了,这还是曾经那个精致而自信的少年吗?

显然不是了,现在的我除了名字没变,几乎哪哪都变了。

这是一张早已逝去稚气的脸,少了一份天真,多了一份成熟。

迷离的眼神,再也看不到当初的单纯与羞涩。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没有任何想法,我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真想对自己说声对不起,对不起让这些年让自己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