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的目光落在了温泽身上,察觉到他呼吸不稳,又见傅生走近时,这厮白玉一样的面颊染上了一层潮红,细一闻,他二人身上皆有龙涎香的气味。

晋王面无表情,并未揭穿。

内心一阵惊涛骇浪,虽是早就察觉到傅生对温泽“意图不轨”,但他从未想过温泽有朝一日也会共沉沦。

晋王自问,他不会以貌取人。

既然将温泽视作好友,那在他心里便是一辈子的挚友。

婢女端了一坛子陈年的老花雕上来,三人开坛饮酒,席间无人开口说话,气氛诡异。

酒过三旬,晋王起身告辞,他面容清瘦萧索,有种难言的无奈,面对温泽与傅生,像是忽然想开了什么,呵笑一声,“丞相已派人去了荆州王家细查,我并不知其中任何原委,今日特来告之,是望阿泽有所准备。”

温泽与傅生二人对视了一眼。

温泽亲自送晋王出府门,拱手致谢,“多谢王爷。”

晋王在温府大门外驻足,侧过身来,发自肺腑的笑了笑,“恭贺阿泽大婚。”

丢下一句,他迈下石阶,跨上马背,朝着巷子外扬长而去。

温泽目送了晋王离开,一转身就看见傅生倚在了朱门上,“阿泽,这是舍不下晋王爷?”

温泽,“……”

两人再度入府,温泽低喝,“今后莫要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