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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后院。

苏悦颦怔了半晌。

第一句那颇有自夸味道的“落越清风拂衣裳”,这也罢了。

但后面的狐朋狗友聚一堂,闲人庸才妄论我,还有那句斜眼视之人何方……虽然苏悦颦识字不多,但这首诗从字面上,便能轻易解出意思。

“你……”

苏悦颦怔然道:“你就凭一首诗,把坎凌的所有士子,全都得罪了?”

这才出去了多久时候?

一首诗的工夫,整个坎凌,就全得罪了么?

这就是技压全场,四座无声?

这就是万众瞩目的原因?

苏庭咳了一声,呐呐道:“这不能怪我,我这不是实话实说么?”

苏悦颦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说他。

苏庭劝慰道:“没事,所谓忠言逆耳,他们里头岁数最高也的也就三十来岁,还算年轻,再过些年,四十不惑,等他们悟到了,指不定还把我当人生导师,见了我还得行半师之礼。”

“你自己才几岁……”苏悦颦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拍了他一下,道:“我知道你已经是个大人物,这次也没指望你去结交什么大人物,可也没想到你一出去,就招惹了这么些事。”